>能,于是摄制组不得不移到楼侧的一个街口上。这里的取景尚可,但却是个
大风口,冷风迎面刮来,让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一边诅咒着多事儿的纽约,
一边还要“热情洋溢”地与镜头交谈,滋味实在够受的。而且脸和嘴部的肌
肉都被冻得不听使唤,有一些词儿的音已很难咬准。万不得已,只有躲进附
近的商店暖和一下,然后冲出来再录——而这时,摄像师的手指又冻僵了。
吃些皮肉之苦还是小事。干电视这一行的人就是要吃苦,谁叫你喜欢呢?
好在整个拍摄计划得以准时完成,我心中还是颇有成就感的,这毕竟是我第
一次做制片人。
出国前,我在中央电视台的职称是编导,一直参与节目的后期编辑,按
理说不该算外行。但那时在台里做节目,只要提前申请,编辑机房随你用多
少时间。所以我通常抱一堆素材带进去,一边看,一边记,一边想,一边编,
从没有时间的紧迫感。可是这种方法在美国就很难行得通。纽约的普通编辑
机房(非数字式的)每小时开价二百美元,按时收费那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的。第一天编了十个小时,节目完成了约十五分钟,机房费却花了两千美元。
我一算,这样下去,一定会严重超预算。于是赶紧请教有关人士,才知道美
国的工作方法是把所有的素材带都翻到家庭录像带上,由编导带回家反复研
究之后,在纸上写出编辑顺序,其中所标的时码要精确到秒,随后拿着这份
书面编辑稿进机房,以节省机房用时。
这一点一滴的经验对于初试身手的我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虽然观众
从屏幕上并看不出来。但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有不少问题在事先没有考虑
周全,最大的问题出在两地制作上。在分工上,我负责前期串联词的拍摄、
粗编,滕导在上海负责最后合成。由于中、美两国采用不同的电视制式(中
国为PAL 制,美国为NTSC 制),所有在美国拍摄的素材一经转制,色彩、清
晰度都会受到不少影响(虽然我已选用了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数字式转制
机)。另外,我们完全依靠国际特快专递来运送录像带,一去一回总要二至
三周的时间。这样一来,后期编辑时间就显得十分紧张,特别是全国五十多
家省市电视台也在播《杨澜视线》,为保证播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