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
紧说:“不,不,这样挺好。”
她的房间大概只有十平方米,——有两张床,中间隔着简易书架,另外
还有一张书桌。就这点东西,已把屋子塞得满满的,等我把箱子放到墙角,
更只剩下了走路的空间。这么一小间,一个月房租五百五十美元,也太贵了!
我心想:“这也不用开箱子了,东西搬出来也没地方搁。”
大概看出我窘迫,赵伟安慰说:“咱们这样的条件就算不错了。更多的
中国留学生根本住不起曼哈顿,只有住在比较便宜的皇后区或布鲁克林区,
甚至住在治安不好的布朗克斯区,每天坐半个小时的地铁来上学。像这样的
房间,有时要有四五个人合住呢。”我感谢她的点拨,不时点头称是。
熄灯前,她又叮嘱说:“隔壁的香港女孩成天带男朋友来住,他也用同
一个洗手间。另外,每天早晨大家都急着洗漱上学,但左边的那个美国女孩
总是在那时候洗澡,一洗就是半个钟头。你要是来不及了,尽可以敲门催她,
不用客气。哦,还有,每天晚上六点半到七点是咱们俩的做饭时间。七点以
后厨房就归两个日本女孩用了。”
我一边命令疲惫的大脑记住这些细节,一边想:“这么一个单元,还真
有点像个小联合国,怪不得都说纽约更像个种族大熔炉。”当我把这个想法
告诉赵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