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啪地摔打下来。他环顾四周,长长舒了口气,又倚在拐杖上喘了一会儿,
回转身,险些撞到柳树上,定了定神,绕过树,走
雨,哗哗地下起来,天空一定有一把最大的喷水枪,把地上的浮土撞得
溅开去,弄得清凉的空气里满是土腥味儿。但它是不是也跟门边呆站着的孩
子们一样,因为找不到游戏的对手而沮丧难堪?丢失了熟悉的游戏规则,手
里鼓鼓的喷水枪显得那么多余。
有大人跑过,问有没有看见他放在门口的自行车。我们说,邱老头推到
车棚里去了。他将信将疑,拿了雨伞专门去查看了一下。回来时嘟囔一句:
“这老头,还挺有心的。”
二十年过去了,我的喷水枪早已无影无踪,那个拄拐仗的黑色身影也再
不会出现。无论是北京还是纽约,夏天还是酷热,孩子们,还一样爱玩水。
生病
一九九三年我应邀去福建主持一个艺术节,当地电视台现场直播。临开
场前一个小时我突然上吐下泻,躺在宾馆里动弹不得。我忙给男主持人打电
话,请他当晚“多担待点儿”,没想到,就在几分钟前,他心脏病发作,已
送医院——当晚的主持全部落在我身上。
要说人还是有不少潜能可挖。如果没有退路,就只有往前冲了。一惊之
下,我腾地坐了起来。只用半个小时化了妆,剩下的半个小时把男主持人的
所有台词“拿”了下来。当帷幕拉开,摄像机顶上的红灯亮起,我已经手持
话筒,稳稳地站在那儿了。为了不使观众感到单人主持的平淡,那天我还格
外用心,把现场气氛调节得非常活跃。我尽量使自己自始至终处于高度兴奋
状态,连在幕侧休息时也不敢坐下,生怕精神一放松,病痛又会占上风。两
个多小时的晚会结束后,我大汗淋漓。知情的导演、演员们纷纷跑过来表示
慰问。“镜头上一点儿都看不出你在生病。”导演的一句话让我最后安了心。
奇怪,这一番苦撑之后,我的病居然好了。精神胜利法,有时还真有些
法力呢。事后我不无骄傲地把此事告诉了妈妈,不想妈妈的眼中流出泪来,
说:“你还不是拚个年轻!”
眼下是有病生不得——每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哪儿有时间生病?
能拚还是要拚一拚的。小时候就不一样,那时我还没病装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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