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还是接骨时没有对位,总之,他成了个走路一颠一颠的跛子。
由于贫困或者不知名的原因,豆豆十五岁了,仍像个十一二岁的瘦骨伶仃的小孩。成了孤儿的豆豆被村里人怜悯着,受伤的日子都是东家一顿西家一餐糊着。能下地时,聪明的豆豆把这两年跟山里人学到的所有工夫用上了,炊饭、煮菜、料理家务,到以后学着种地栽土,小小年纪便过早单门独户地撑起生活。
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翌年十六岁的他正好像野猫野狗一样随岁月递增成长时,一天上山砍柴被“竹叶青蛇”咬伤了左手。照理,虽说也算毒蛇的竹叶青毒性并不十分太毒,常居山里的山民们医治这一类蛇伤乃是小菜一碟。可惜的是当时年小的豆豆一知半解地知道蛇咬伤了要扎紧伤口以上的血管,而不知道为防止肌肉坏死隔一会时间要放松一次。当他挣扎着回到家请会医的叔叔疗伤时,左手掌已全呈紫色,毫无知觉了。到以后当伤口痊愈,他的左手掌已全没有了灵活性,活打活成了一只半手。其贫穷拮据艰苦的日子让他原本人人羡慕的清秀脸蛋过早地爬上了皱纹与铜色。
贫穷的秀凤峡,十几户人家十几个姓,就是在那封建传统至为严重的年代,男儿的婚配也从没有涉猎出村外,山外从来没有人愿把姑娘嫁到秀风峡,而秀风峡的居民们也有自知之明。当儿女长大成人了,不同姓的两家家长一撮合亲事便谈成了。因为贫穷,基本上一户有两个儿子的很难有兄弟俩能举案齐眉的,一个十来户人家的小山村,过去都是每两户便有一个单身汉,虽说他们的婚配年龄大都不超过二十岁,但人口的增长率却是总不会偏高。因为凡是小伙子有点小毛病,都难得村里姑娘的青睐,这样,姑娘们嫁到山外的便陆陆续续增多。当然这里所说的外面也就不过是二十几里外同样也是山区的另一个村。
这么个地方,在文化大革命以前,只有现在挂名的队长三狗才到三十里外的姑妈家念过几年书,文化的高低就是能不靠颜色辨别钞票的面值及以后的布票的尺寸算顶级了。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买盐买布去一趟山外,便是长年呆在家,日复一日地度过岁月。
每年的春夏秋冬四季,也会有个担货郎按季节到村里转悠几次,带来的是临时添补的盐、煤油之类及发卡、牙膏(其实他们中许多人都不用)之类的东西,常年形成的规律他挑的东西都能在秀风峡售尽。而他在意的也多数是收购这里的一些土药材之类。村里人一年吃的油就靠喂养的猪,全部烟薰火燎盐渍起来,当然缺少了油吃红锅菜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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