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却就这么废了一杯,待会不多喝几杯我们可不饶你。”
我自然又赔了一番罪。
一顿饭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的,除了我刻意避开了那道清蒸鱼的时候。实在避不开了,也会在心里念叨几句。
待要回府时,天已很晚了。
我喝多了,搭着范御史的脖子走的东倒西歪,小刘大夫也喝多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了我半晌,忽然问钟毓道,“孟大人是不是还不曾去过滁暮馆?”
滁暮馆是朱雀街上新开的一家馆子,不过数日已拨的京师权贵圈中的头筹,就连曾出了若白这么一号人物的栖霞馆也难与之相较。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今上明令在朝官员不得嫖/妓,便也听听就做罢了。
司里那些二世祖们自是不怕这些的,他们胡闹惯了,恐怕今上也早有所闻,对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可不一样。
我是无根浮萍,若随风动,毁掉的不仅仅是我自己。
打定了主意,我刚要推辞,小刘大夫又凑过来,亮晶晶的眼睛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来,“这圈儿人可就孟大人你没去过了。”
我常觉得小刘大夫若到了鸿胪寺该是个谈判高手,他总能精准而快速的抓住对方的命脉,一出手便不留后路。小刘大夫却总说我嘲笑他,当初他就是先被圣上点到了鸿胪寺,却又被自己哥哥求了圣上发到奉议司来的。说起来,在奉议司里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就现在,我依然被小刘大夫的“这圈儿人”给打住了。
我费尽了心力想到做到的,也无非是想被“这圈儿人”给承认了而已。
“别闹了,游新刚娶了新妇进门,哪是去滁暮馆的时候。”钟毓也喝多了,但较之我们尚且清醒,他推了一把小刘大夫,笑道,“也就你我这样问不到媳妇儿进门的,只能彼此相约着去滁暮馆泄泄火了。”
众人都笑,我不知道他们的笑点在哪里,却下意识跟着笑了起来。
回了府,芳芳自然是早就歇下了。
照例是悯枝在门外候着,我载了满身酒气回去,悯枝一把扶住我,作势扇了两把风,“好大人,怎么今儿又喝了这么多,夫人可等急了,今儿我们这迎双阁里上上下下,可都是一丁点儿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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