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但在拍戏时却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即便自己混迹影坛多年,若是在此情况之下表现这个人物,未必会比他好过太多,可是今日只拍了一小段,整部戏有许多时候贺喜都要与手铐打交道,若不可解开他心结,难免会受此影响,因而郑少荣去开车之前轻拍贺喜肩膀“想不想与我谈谈心?”
郑少荣载着贺喜疾驰在帝宫大门那条十里长的宽敞的大道上,太祖画像一掠而过,贺喜呆望窗外风景只是沉默,他也只好沉默,等回到家再询问。
“我杀过人……”
“嗯?。杀人?!”
贺喜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太过惊悚,使得毫无准备的郑少荣刹车不及差点撞上交警岗亭附近安全岛,前两年在意大利时郑少荣为求自保,也曾沾过鲜血,但很难想象贺喜这样的人……
“我杀过一个警察。”贺喜低头无意识的随手划拉座椅皮面,语气平顺得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看到这个剧本,我会觉得这完全是为我而作,我幼时的生活环境,与阿兰是一样的,厌恶牛奶……是一样的……上山下乡时被人强迫与看医生,也几乎相差无几,如果有不同,大概就是这个被我杀了的警察,还有……甚至没有一个公共汽车愿意爱我。”
“我拼命抢机会离开了云南小山村,离开了那些闲言碎语与可以做我爹的大队支书回到城里,重新上学,安排工作,他发现了我,他威胁我,我白天衣冠楚楚穿着干部装上班,晚上则去他家,整整三年时间里,他每天用那么冰凉的手铐铐住我,殴打我,强jian我……”
“你不曾试过反抗?”如此难以启齿的往事,贺喜肯跟自己分享,郑少荣欣慰自己受到信任的同时亦未贺喜的软弱与屈服而心痛,人不为自己逆境反抗努力,谁也不可救他。
“有一天,他喝了很多酒,甚至快把我打死了……”贺喜并不回答问题,只抬起头,解开两颗纽扣指给郑少荣看“他打断我的锁断,打断我的肋骨,肋骨插进了我的肺里,嗓子眼全是血沫,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会死,我想他陪着我一起死,所以我挣扎着杀了他……”
“可是……我又活了下来,在共安局里我什么都要交代,小时候,大队里……局长说他是我父亲战死时的战友,后来我被定了个正当防卫,但我的事儿也传开了,单位冷处理我,别人拿我当个笑话看,出事以后走在大街上,好像每个人都在戳我脊梁,说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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