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一句又何必!你原知并无可能,你是小潘相,我是清明雨,谁能改变?一定要明着说出来么!”
潘白华默然片刻,终是缓缓道:“清明,五载相交,在你心中视作如何?”
清明正色道:“知己之情,一生珍重。”
小酒店惊鸿初见,历洲城一语结缘,水银阁笑语殷殷,废园内把酒言欢。试我心,向君笑,饮君酒,为君吟。五载相识,知己情深,到底终属枉然。
潘白华,你我之间的那段时光,渐行渐远。
潘白华道一声“好”!衣袖倏动,身形已欺至清明面前,“既如此,说不得我只好用强相留了。”
清明纵身相避,身形晃出他掌风之中,“潘白华,你何苦如此!”
潘白华惨然一笑:“我今日若不留你,日后还留得下你么?”他语气不似平常,优雅平和中带着决然,竟有隐约煞气。“清明,你伤未愈,眼下未必是我对手。”
这两人身份性情殊不相同,但骨子里那种与生俱来的执著与骄傲却是一般无二。
潘白华深知清明武功既高,又工机变,一出手便是潘家世传的“惊神指”,风仪都雅,指风无息,却是凌厉如剑,与段克阳的“失空斩”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清明也顾不得弱水伤势,已握了淡青匕首在手。
潘白华出手无情,已占了先机;清明有伤在身,武功大打了个折扣。他平素惯于抢攻,此刻十招里却有六七招是仗着一身轻功,这才勉力避过。
当此时,清明脑海中忽然晃过前几日与潘白华在水银阁中谈论,自己犹笑道:“若是认认真真打上一场……”
确实是认认真真,尽到十二分力的打了一场,只是这一句话未应到燕然,竟应到了潘白华身上。
高手相争,那容片刻分神!清明心神微微一转,潘白华出手如电,惊神指风无声无息,已自他身后袭来。清明觉察之际为时已晚,虽纵身相跃避过要害,仍有一缕指风正中腰间。
清明无事,击中的,是潘白华前日夜里亲手为他扣上的琥珀连环。
琥珀质软,这一声破碎之音自然也不大,然而在二人听来,便是晴天忽然打下一个霹雳来也不过如此。纵是小潘相一世心机,清明雨翻脸无情,当此时,竟也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下招式。
连环如此,人何以堪。
终于,清明先道:“还有半炷香的时间,南园就回来了。”
潘白华面色一变,随即如常。
清明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吧,失策了。再多打一会儿,我输给你也说不定,不过加上一个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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