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唐安在房间睡着。陈超峰和李刚在宾馆大堂那儿说话。陈超峰向他寻问唐安的情况。
李刚说,他就是精神不好。
陈超峰到房间问他,我们去玩一下。
玩什么?
李刚说,桑拿。
我不去,唐安说。从洗脸间退回到床上。
你不去也得去。他俩在他左右,把他连推带搡弄到了电梯那儿。
在电梯里边,看到两个小姐,电梯里有六七个人。他们三个在外层,两个小姐在里边,唐安看见她们脸上涂着很厚的脂粉。
他问李刚,就在酒店里吧。
出电梯时,那两个小姐跟等在大堂里的两个男人会合了。
李刚说,她们是正派人。
唐安觉得心猛地缩了一下。
他走得慢,陈超峰觉得他太慢了,在大学时,他还不至于懒散成这样的。
那晚,他们先洗桑拿,后来又去唱歌。他一直在打瞌睡。在池子里,李刚发现唐安真的是疲掉了。他没有唱歌。也不解释,只是麻木地坐在那里。陈超峰出去上厕所时,李刚问他,陈超峰带小姐来,问你要不要?
他在身体里边感觉了一下,原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不,他说,不要了。
李刚说,那好吧,为陈超峰省省钱,但你要打起精神来,陈超峰能帮我们做上海这边的事情。
陈超峰喝了口啤酒,他斜眼看了看唐安。
唐安不以为陈超峰有轻视他的意思,但李刚知道陈超峰一定是不理解唐安,也许会以为他虚伪。
唐安把身子向上抬了抬,想大声地讲几句话,但声音始终很微小,而原本想极力显示的某种感情也消失了,于是重重地摊在沙发里。
陈超峰终于忍不住说他,你别他妈的废了。
李刚示意陈超峰别借酒发牢骚。
唐安以为他身体里还有那种正常人的豪迈的情绪,人还是能在虚无的感觉中突然冲起来的,但从哪个地方开始呢,他不知道。
从上海回来后,李刚跟吕雅说,唐安这人可能完掉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完了?吕雅问。
李刚想,也许他就是如此一个疲软的人。不说了。
新街口会堂的工程即将竣工了。五月上旬在做顶棚的雕边刻花,楼面和前台横木上的朱沙漆料还未风干,最多十几天,工程可以结束了。
楼总给唐安打过电话,其间提到过钱的事情,意思很含糊,他理解不清楚,只在电话中机械地应付楼总。唐安,把工程做完了,给你放个假,去上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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