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象李满朝那样古板的认为汉字和民族尊严有关,在他看来文字只不过是用来记录或传递信息的一些符号,大可不必搞得如此郑重,连写错一点都不可以。况且文字本身也并非守身如玉,如中国的“宁”和英国的“island”都因使用者向权势屈服而对错给予了认可,而这也并未造成任何灾难,那么既然它们本身就不清白,便大可不必为之争鸣,就像赤兔马忠于关公,再嫁的女人守寡一样。而且现在用的汉字本是演变过来的,说例祖制也无从谈起,改一改就更是平常不过了,比如“器”就是不如“ ”好写,就理当改过来;而“胎”字中的“台”只是表音,用了“太”也一样,所以有的人用了也不应算是很大的毛病;他还觉得“一个”就不如“a”或“an ”好写而写个“叔叔”则远比写个“uncle”费劲的多,也应考虑是不是换过来。但基于对四级造成的那些荒唐事的不满,他答应了李满潮。
于一飞决定搞一个像样一点的调查,又拉了张开一起干,张开本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但见他说得如此热乎,也略略有点动心,他建议把这个调查和学生会联合起来搞,“反正你们又不准备靠这扬名,所以不必在乎谁发起的,”他说,“而学生会搞调查只是把问卷发下去再收上来,没写报告的习惯,结果便可以拿回来给你们,而且以学生会的名义搞,经费,人力什么都不用愁。”他们听他说的有理,也便同意了。
为了能收到实效,他们决定先搞点宣传,由李满朝写了一份极为深刻的文章,找熟人在广播台播了两遍。他在文章中说判断一个民族的标准在于这个民族的文化而不在于人——人只是文明的载体,而这并不像人们所说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文化可以脱离载体单独存在一段时间然后重新找到载体继续传下去,如秦始皇烧了《诗》,《书》,活埋了儒生,但他们作为一种文化,度过了艰难阶段之后又重新起复,并最终统治了中国。
因而民族之间冲突的根本也在于文化而不在武力,在近现代史上从未有过武力屠杀导致一个民族灭绝的,但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自己的文化他将不再属于这个民族——就象在伦敦街头判断一个人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的时候人们不会去问他的国籍,而是根据他所表现出来的文化底蕴,而当所有的人都把其文化抛弃并使之永不复生的话这个民族就不存在了。就象梁羽生在《江湖三女侠》中所说的那样,少林寺的庙宇可以被烧光,和尚可以被杀光,但只要少林的精神不灭,总有一天可以有人来继承,而如果投靠了清庭把少林精神灭了,虽然可以保住一个实际的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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