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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
“夫君今日忙不忙?可有用过晚膳?”她擦干眼泪抬头看向他,两只眼睛红润润的,一边的脸颊贴在他手心里,侧着头亲吻她方才咬出来的牙印。
敬廷问询的话到了嘴边,看着她这副乖巧模样又吞进肚子里,道,“方才在娘那里用过了,我把阿鱼带了回来,今晚要不要把他留下和你一起睡?”
谢溶溶听到儿子的名字就要起身,“阿鱼?是被奶娘抱去了么?银环,银环——”
圆脸笑眼的银环抱着在襁褓里酣睡的小儿走来,轻轻将他放在谢溶溶怀中,小声道,“七少爷吃饱睡着了。”
谢溶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结合了她与敬廷五官的稚嫩小脸,搂抱在怀里怎么也看不够,还要像羽毛一样亲吻过他的脸蛋,戴着虎头帽的小脑袋,一张一合像是在吐泡泡的花瓣小嘴。
她七上八下的心就这样简单地沉稳落地了,阿鱼睡在她怀里,她靠在敬廷怀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那只羊脂玉耳坠子明天就叫人扔了去吧。
“今日有些庶务要忙,怕晚来打扰你和阿鱼,就睡在书房了。”
谢溶溶心里一紧,问,“是又要打仗了么?”
敬廷犹豫片刻,还是打算告诉她一些消息,“你也知道,山西大营名义上是敬家的大本营,可二十年前爹一去世,兵权旁落至他的副手钱焕手中,他如今坐稳大同总兵的位置,使唤起下面的人要比我这个兵马大元帅更得心应手。前些日子徐都护写信来,说有秘闻......”
他神色担忧道,“传钱焕私自募兵,谎报盐铁税赋,豢养收买当地的铁匠,其中一位铁匠喝多了说漏嘴,第二日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打的刀......连齐王都夸赞......劚玉如泥。”
谢溶溶大惊,捂住嘴巴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私铸兵器,屯兵买马,是要反么?
“可齐世子......”
敬廷摇摇头,“他未必不知。”
果真如此的话,那位穿花蝴蝶一样左右逢源的齐世子,可是明目张胆地上京来拉帮结派的。
他见谢溶溶咬着指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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