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不由得半蹲下身来,笑着亲亲她的脸,“你听过就算了,消息既已传回来,总会有应对的法子。天塌不下来,你只要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看看娘,陪着阿鱼,乖乖地在屋子里等我回来就好,等忙过这几天,夫君带你上街去买首饰,好不好?”
她的首饰大多都是将通宝阁的师傅叫到家里来,现描样子,不满意地当场改,极少去店里买现成的,可她还是点点头应下,宽大的袖口从两只瓷白的手臂上滑落,她搂抱住敬廷的腰身蹭了蹭,深吸一口气,把他的味道记在心里,这才不舍地推开,
“夫君去忙吧,我给你缝个里衣。”她拢拢衣襟,把头发随意挽出一个髻,几缕乌丝顺着她低头的动作蜿踞在柔嫩的脖颈上,举手投足间顾盼神飞,俱是妖娆成熟的姿态。
敬廷眸色一暗,又嘱咐了两句方才离去。
谢溶溶轻声唤进来银环,由她伺候着简单梳洗下,用了些小厨房里炖烂的老鸭汤,靠在后厢房的贵妃榻上做绣活。
银环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问,“夫人,春桃哪里......打算怎么办?”
她虽说什么也没看见,可今日挨了谢溶溶的一通火,在屋里哭了一个下午。
谢溶溶头也不抬,淡淡地说,“还能怎么办?我看她也没什么心思当内院的丫鬟,搬到外院去做上叁个月的洒扫吧,要是做得开心,我就成全她,也别再回来了。”
银环不敢置噱,她眼里看的清,春桃也是谢溶溶从娘家带来的,平时里她宽待下人,倒把春桃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去外院吃点苦头也好,认认清自己的主子和地位。
“那内宅这边?”
“你从婆母赏的人里提一个进来吧,要话不多,没那么多心思的。”
银环略微思索,倒叫她记起一个人,“那就苁枝吧,手脚麻利心也细。”最重要的是,苁枝姿色普通,不会起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谢溶溶怕是也想到这一点,笑着拧了下银环的圆脸,“你可真是七窍玲珑心。”
御街西侧的斗门桥南通常平仓,挨着水陆码头最是热闹,往前几代大周帝王畅行奢靡之风,南教坊十六院就坐落在这菓子行大市中,昔年鼎盛时期云集四方来宾,正是不亏“龙蹯虎踞金陵郡”之美名。脂粉香销,紫气东临,淥水逶迤,朱楼迢递,客才子名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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