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颂了不少风流美名。
可随着先帝即位,官制教坊里的楚宫腰竟比不上光头大和尚,金陵城内外的寺庙香火袅袅,画舫游廊里的美人枯坐到鬓霜,渐渐地,靠近御街的几座旧院尚能维持遗风,沿着秦淮烟柳奏唱丝竹管弦乐,剩下的要么关门歇业,要么干脆换了招牌,脱胎换骨半遮半掩地做起皮rou生意。久而久之,倒又恢复了几分昔日的盛景,毕竟任四季流转,春去冬来,唯一不变的就是男人永远系不牢的裤腰带。
倚葳楼是这条花街柳巷的中翘楚,恰好坐落在分水岭,集东西两边之大成,里面的姑娘吹拉弹唱各种意义上的精通,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京中的纨绔子弟有条不成名的规矩,没在倚葳阁过过夜,就不算及冠成年。就连朝中官员也有不少流连此地的常客,虽有明文规定不得狎妓,可关起门来吃酒听曲就没人管了,至于这酒怎么吃,曲怎么听,都是门不可说的艺术。
今日黄历上书开门大吉,鸨娘连接了两单大生意,哪头都不能怠慢,站在大厅中央调兵遣将,忙得像个穿红戴绿的陀螺。
她扫了一眼东出阁,不同于西渊阁的一张张熟面孔,里面坐了几位年轻公子,虽没有穿金戴银,但从几人的贴身环佩、通身气派看来绝非池中物,尤其是一人——
听闻从北边来的梁王叁子有双奇特的金瞳,光华流转像两颗琉璃琥珀。他行事风流,有一副昳丽冶艳的好皮囊。
未见真人前,她想不出也没见过能用“昳丽冶艳”形容其貌的男子,直到推开门,一室画堂的金碧辉煌环绕在他周身也要黯然失色,那样精致的容貌,肌肤赛雪,偏还就没有一丝女气,身高愈八尺,立在一众皇家子弟里也是出类拔萃得惹眼。
她再年轻个二十岁,怕不是要当场迷湿了腿,私心作祟,于是安排了楼里最美艳的妓娘们,期望能留他一宿也是好的。
女子身上没一处不娇美,肤若凝脂,芙蓉面柳叶眉,香气萦绕地依偎在他腿边,正探出一根葱白的细指虚点着他手中的耳坠子。
“公子这是从哪个相好的那里藏来的?让絮儿看看,呀!好漂亮的美人泪!”
燕回移开目光,看了她一眼,“美人泪?”
女子想要伸手去摸,被他错开手收进怀里,她吃吃地笑起来,声音酥腻得让大寿桃软成了糖心包子,刘崇见状翻了个白眼,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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