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遥,持刀的手稳如泰山。那人回过头,却见他的同伴,方才同他一起挟持谢行的黑衣人眸色冰冷,不发一言。黑衣人揭开覆面,露出了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她抽出了长刀,那人倒了下去,她冷哼一声,将碎作两片的寒山晚钓图捡了起来。
“……你……”
“我是西夏人这事,你是第一天才知道么?”
明溦冷冷瞥了谢行一眼,也不管他浑身狼狈,牵过他的马,道:“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还没走。”
眼看她翻身而上,谢行忙蹭起身,一把牵上她的缰绳,将她拦腰抱下马背。明溦奋力挣扎,反手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挣扎之中,温顺的大马扬起前蹄,直将二人连人带物一并掀了下来!
明溦气急,抓了半片图纸翻身再上。
倘若放在平时,她甚至能拼着命将这人痛揍一顿。但密林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无论来人是谁,总归不会是她的同盟。她心下急切,捡起一人佩刀,作势往谢行身上砍去。谢行退让数步,目瞪口呆,她左手拉过缰绳,冷笑一声,再次翻身而上。
却不料大马未行几步,一道绊在两树之间的缰绳再次将她绊得人仰马翻。
她抓着图纸滚了两滚,谢行飞身抢过图纸,牵过缰绳,翻身而上。
林中传出阵阵的狗叫之声。明溦抬起头,却见他居高临下,侧过身,看着她的神情透露出挣扎与片刻不忍。
早该想到,他既能在此守上一夜,必不能没有后手。这绳子怕就是他专程设下,专程为追兵准备好的大礼。好一个祸水东引之计,既用寒山晚钓图引出了西夏探子,又设计容家与西夏人在京郊相会,而他只身一人,恰好可以趁乱摸鱼,逃之夭夭。
若能将明溦留到容家之人的手中,他还可以趁机为大梁国斩断一个外敌。
谢行御马而行,转身即走。马蹄扬起的灰尘撒了她一头一脸,林间狗叫与脚步之声越来越密。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林外凤凰山的黄叶斑驳如金,成片成片地点染在山腰上。明溦的心下升起一股绝望的快意。
她冷笑一声,将那佩刀牢牢握在手中,静等林中追兵寻来。
忽地,身后传来马蹄响声,确是谢行中途折转,策马而来。片刻的挣扎之后,他将她一同带上马背。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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