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自卑像大山一样压过来,几乎将我压垮。我不知做些什么才能呆得下去。
最后,我总算找到了件白天伺候老人的工作。我当上了保姆,但我的收入仍不足以维生。不得已,我只好晚上带着两个妹妹摆地摊,可生意一直不是太好。最困难的时候,我们甚至睡过马路,捡过破烂。可我们还是熬下来了。
直到我拜师学会了编织的手艺,日子才略有改善。每个月我都能给父母寄些钱了。寄钱时,我心里感到无比幸福。
1988年,我结婚了。婆家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婆婆瘫痪在床已经十年,丈夫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由于我的家境太差,又没有城市户口,我不敢有半句怨言,生怕婆家人嫌弃我。嫁过去后,我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服侍婆婆。擦洗身体的活我包了,凡是能干的体力活我也尽量干。可娘家太穷,我仍受到歧视。丈夫也有兄妹六人,一碗水实在难端平。
婚后不久,我生了孩子。还没从喜悦中回过味来,我的母亲就中风了,父亲的哮喘病也严重复发。我没日没夜周旋于老人和孩子之间,既要当贤妻良母,又要当孝顺媳妇和孝顺女儿。我感到身心俱疲,苦不堪言。我想:要是有家专门护理老人的机构,我就不用这样累了。
我萌发了办家敬老院的念头,但也仅仅是念头而已。
屋漏偏逢连夜雨。1992年丈夫赶上了下岗的头班车。以前,丈夫的200多元工资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支柱,我专心在家做家庭主妇。陡然间失去了依靠,生活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又摆起了早点摊,重操摆地摊的旧业。可生意都不太理想,没能赚到什么钱。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难。
不过,这些经历磨练了我的胆量和商业头脑。
艰难的开始
1997年,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我把母亲接到武汉治病。因为筹集医疗费,丈夫和我吵了一架,还生平第一次打了我。他怕还不起债,不让我去借钱。那天,我的眼泪流个不停。流泪和夫妻干仗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钱总算借到了,母亲的病控制住了,我也受够了冷眼。陪护母亲的时候,我发觉那些瘫痪在床的老人迫切需要帮助,而社会上居然没有专门的护理机构,我敏锐地看到了这个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