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精神不如以前了,怎么回事儿?性问题解决得不好?”我笑问。
“饱一顿饿一顿的,没法。倒不是这个问题。近来睡眠特别差,无论如何睡不着。舒乐安定也不太管用了。”他苦笑。
“锻练一下嘛,去操场跑跑步,累他妈半死,兴许就睡成死猪了。”
“倒是可以试一试。”
我一面抽烟一面四处张望,今晚生意还可以,基本上坐满了,到处乌烟瘴气,屁话汹涌。空气中尽是啤酒在肚皮里发酵后的牛尿味儿和一大堆焦糊的烟屁股味儿。音响里隐约传来阿杜要死不活的声音,斗鸡眼的呕像。斗鸡眼和黑妹忙得像地下有块烧红的铁板在烙脚一样,看得老子直笑。跷脚老板该再招一个人了。
“你那一周两次的女朋友跟你上去吗?”纸先生自己左一杯右一杯自饮自乐。他知道在酒上我接不了他几招。
“他妈的辞职走了,我现在连她的踪迹都不清楚。”我愤愤地说。
他哑然失笑,说:“好玩儿,真是神来之笔。”
我开始抽他的第二支软中,用光屁股打火机点燃。“我在拉萨的女朋友,开酒吧的草,也他妈人间蒸发,连酒吧也没了。你说,这些,是不是什么征兆啊?”
他思虑了足足30秒,说:“还是不要探究这些事情的什么因果为好吧。本来无所谓因果的,何必增加自己的心理负担呢。该干嘛干嘛,然后悉听尊便。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现在一切结束了(3)new
我点点头。是啊,我胡思乱想个什么呢,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某一点上,我们的轨迹相互碰撞,然后,又不可避免地分开,各自飞向黑暗中的黑暗的远空。但即便如此,人生无常和不可捉摸的伤感却依然萦绕心头,无论怎样挥手,也驱赶不去。
“在拉萨有什么长期打算?”
“长期打算?”我想了一想,说:“好像没有。因为钱不够,自己想开的酒吧没开,替别人打工。现在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更好的方式了。自由度更大一些,免去了赢亏这些商业上烦死人的纠缠。”
他哈哈大笑,说:“还是学经济的!真叫你去一个大企业做CEO,还不把你吓死。”
“所以才开小差嘛。”
“说不定,我什么时候也到拉萨了。”
“哦,打算去旅游?正好在上面接待你呀。”
“旅游个鬼哟!我这种人。去过哲蚌寺吧,怎么样?”
“大,”我说:“像迷宫。而且,时光在那儿是可以堆积的,不是我们的逝者如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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