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听得茅塞顿开,直夸奖这个跟他一块下过乡的人到底是干法律的,有经验,有见识,有办法。
“你不知道,我为我家这事,愁得几天睡不着觉。我们家人倒也罢了,说啥也不能连累了亲戚。”哥哥说。
这个人听了哥哥的夸奖,也愈发地得意,于是又说:
“你光想着要和解,你没想过要去害人,人却要害你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单方面想和解是不行的。你没看共产党跟国民党咋谈判哩, 要想获得真正和平,必须先在战场上赢得胜利,打赢了,打得国民党招架不住了,逼得国民党要求谈判,咱再坐下来谈,这样才能赢得主动。先打再谈,为谈而打,谈判才能谈赢。弱国无外交嘛,一厢情愿,上杆子的喔事情是弄不成的。”
哥哥回去后把在法院了解到的情况和那个人说的话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大家,大家都认为这个人说的很有道理。父亲尤其赞成这样做。
于是分头行动。
我继续担任反诉状的起草人。姐姐去找律师,并领着父亲到公安局指定的创伤鉴定医院去做鉴定。姐夫还给弟弟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拍了照片。并且象专业人士那样在照片的伤口处用箭头标上,下面注以文字说明。做得相当地规范和严谨。我被砍了三刀口子的白衬衣也重新找出来。给衣服也拍了照片,也标了箭头,做了文字说明。姐夫是个细致的人,他做的这些工作,后来连法院的人都赞叹不已。 照片和衣服被放在一个专用的文件袋里,被姐姐郑重其事地保存起来。
姐姐先后找了三个律师。
第一个见到的律师,是一个叫做“天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个意气昂扬的年轻律师一听说是告人大代表的,便说这个案子可做,有影响,有意义,交给他来做,绝对没有问题。
“人大代表不替人民说话,反利用人民给予的权力徇私舞弊,欺压人民,这本身就有意义,有可操作性。”
他一付为民伸张正义的慷慨激昂,让人相信是找到了救星,但是他随后开出的价码却高得吓人。
在我们眼里,寡妇老太太的大女儿只是一个和蔼平实的邻居家大姐,从来还没有想到过她居然代表这么崇高神圣的意义。
姐姐感觉到这个人有些华而不实,就又到了另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了一位年长的,瘦瘦的,说话慢吞吞的律师。
这个人,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给人一种办事认真稳妥的印象。姐姐把五百元钱交给了这个年长的人。这个人收了姐姐拿来的材料,答应随后就去调查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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