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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老师屋里出来还是去找了狗子,叫他跟我一块去收拾宁肮脏。狗子有点害怕,说:“为什么?”我冲他嚷道:“哪他妈有那么多为什么?说干就干!”
见我怒不可竭的样子,狗子吓得再不敢说话,同时他可能以为我受了宁肮脏的欺负,自然要帮我出气。以前打老师我们向来是一块干的,从育红班(幼儿园)一直打到小学毕业,初中又岂能坏了规矩。狗子问用不用再多叫几个人,我说不用了,这毕竟和小学不同,我们还是偷偷干。
老师办公室在最后一排,再往后是墙,墙外是路。墙不高,我和狗子摸了几块砖头扒上去。这时天很黑,正应了“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老师们大都已入睡,我和狗子找准宁肮脏的窗子,把手里的石头砖头稀哩哗啦就砸了进去,接着就听见里面嗷嗷直叫,我们翻过墙拔腿就跑。
这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出手,后来知道这是逞勇斗狠的化外小技,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台面上讲究斗智不斗力,在不动声色中让你灰飞烟灭,由不得你不打着哆嗦佩服。
第二天听说宁肮脏被玻璃划破了脸,身上也被砸伤了几处,回到家去休息养伤。学校要追查这件事,宁肮脏本人却予以阻止,说伤势不重,不要闹大,影响学校工作。校长连声称赞他精神可嘉,要组织师生去看他,狗子冲我挤眉弄眼,立即要求去探望老师。
中午我到谢梅办公室,她直勾勾盯着我,我忙说:“不是我!”
“你呀!”她拉着我坐到椅子上,“看你扣子都掉了!来,我给你缝缝。”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少了一个,肯定是昨夜翻墙时绷掉的。
她在抽屉里找了一个和我身上颜色差不多的扣子,拿针线低着头给我缝上。她的头发在我耳边拂得发痒,有一股皂角香味,脸在光线下美而柔和。我冲口说:“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脸一下红了,针刺到了手指上,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依旧低着头说:“老师配不上你。”
“谁说配不上?配得上的!”
她愣半天,慢慢又理好线,“好吧,等过几年你不嫌老师,老师就嫁给你!”
“我怎么会嫌你呢?”她说要过几年,使我心里不舒服,就问:“你是不是嫌我小?”
“你说什么呀?”她拿针做出要刺我的样子,“我还怕到时你嫌我大呢?但这几年你得好好学习,不能搁误学业。啊!”
我“嘿嘿”笑道:“不会的!不会的!”
扣子已经缝好,看我傻笑的样子,她把我拉起就往外推,“走吧走吧快走吧,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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