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相同的香水:盖尔兰公司的〃蓝色时光〃。
他沿舞池边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儿。一个女人在他身后高声呼唤他。他没有听见。这个女人戴一顶无面纱小帽,穿一件只有一个袖子的格子布紧身女服。〃斯芬克斯〃妓院里的顾客们都闪身为她让道,并盯着她看,好奇的目光说明他们无法解释为什么穆娜有一只断臂。
她追上了列夫,气吁吁地说:
〃我到处找您。有您一份电报和一个电话。〃
〃她已经到了?〃
〃今天夜里到。在北站。〃
他微微低下头,这一细微的动作旁人难以觉察。穆娜带着好奇。宽慰和担忧的复杂表情看着他。她把一张叠成四折的纸塞到他手里。
〃请把那辆皮尔斯·阿罗汽车叫来。〃科罗韦纳说。
〃咱们一块儿去吗?〃
他摇摇头。
〃我先把您带到'卡梅莱翁'。〃
她随即在人群中消失了。
基基一直在玩香摈酒瓶一九柱游戏。当她看见科罗韦纳时,便唱起了弗雷德老头儿那首歌曲的第二段:
他把手放在我的乳房上见鬼,它们原来是圆圆的形状!
啊!笨手笨脚的家伙……
列夫向酒吧走去。他心不在焉,思绪把他带到了遥远的地方。那是一个浓雾笼罩的早晨,在一个洞穴的深处。他裹着一身污秽不堪的军服,粗糙的织物已变得黏糊糊的,令人难以忍受,这与裹尸布毫无区别。他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声。爆炸的冲击波像海潮和狂风似地从他们上面掠过。一个受伤的士兵躺在一个死去的士兵身上。到处是战争,头脑里也有战争。
作画,也是战争,他对自己说。
他打开电报。上面写着前一天的日期: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二日。是从华沙打来的。落款是桑达·米耶尔赞斯基。
玛列娃即来巴黎。
列夫·科罗韦纳靠在酒吧柜台上。他要了一杯尚贝里草莓酒。
第二节
我的身躯是战火熔炼成的钢筋铁骨
我尽了自己一份力,手脚就被束缚
人人像殉难者那样死去,
人人像叛逆者那样死去
——马克斯·雅各布
跟其他很多人相比,他早早地就败下阵来。那是一九一五年秋天的一个早晨,在圣玛丽一奥米纳。清理战场的人在一个洞里发现了他。他背朝天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们发现他嘴唇还在动,接着又低声说着什么,才意识到他还活着。
他的身下压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他身上那件沾满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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