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苍蝇,这一下家里可高朋满座了!〃
当他谈论自己的工作时,他脸部的线条都扭曲了,忘了举止应文雅,又变了回去,成了待在拉吕什公寓和法尔吉埃公寓时的模样。
〃苍蝇倒是不打扰任何人。成问题的是臭气。邻居请来了卫生局的人,他们想把牲畜拿走。我向他们作了解释,后来就都妥善解决了。他们教我该怎么做。〃
〃打一针甲醛!〃穆娜指着罐打趣地说。〃这使得动物尸体变得很硬,可后来一点都没有味儿了!〃
苏蒂纳把那罐货放在了脚下。当他直起身体的时候,碰上了帕森。两个人不认识,列夫为他们互相作了介绍。立陶宛人通常总是拉长的脸松弛下来,并且露出了喜色。
〃我欣赏您的画!〃他一边说一边欠了欠身体以表示致敬。
〃我也欣赏您的画。〃
〃特别是您那些姑娘们。她们非常刺激我。〃
〃我的姑娘们?〃保加利亚人有不同意见。
他把手插在腰上,挺了挺身子。
〃但我禁止您对我的姑娘们感兴趣!我不是为这个才作画的!〃
他指了一下楼梯。
〃如果您对这种艺术感兴趣,您只要上楼就可以了!〃
〃绝妙的主意。〃苏蒂纳说。
他喝光了第五杯快吻我,捡起他的罐子,向通往楼上的螺旋梯走过去。
帕森抓住列夫的胳臂。
〃我有一个礼物要给你。明天来我家。还会有一些朋友,但是我们可以找一个角落待着。〃
他又回到奉承他的那群女人那儿去了。
列夫朝楼梯看了一眼。二层对于跳舞时需要更衣的人来说是接待的地点,对于希望更彻底解决问题的人来说是妓院。无论是哪种情况,科罗韦纳一概不管,由穆娜和姑娘们设法处理。
一部分顾客来此是为了去二层,其中有一些是常客。其他人则在尽头的地下室里喝酒和跳舞。列夫·科罗韦纳看着他们。他自己从来不喝一杯酒,也不加入到他以往的朋友当中去跳安的列斯群岛的比基纳舞或狐步舞。他待在酒吧旁边,在临昂费小街的屋子和二层的妓院之间看着女孩们跳芭蕾舞。每天晚上他都在这儿,直到关张以后他才上楼,先穿过空荡荡的画室,总有一天会有他现在还不认识的艺术家来这里。然后他进入他的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脱掉华丽的新款服装。他在从约瑟夫一巴拉街搬来的床垫上躺下,等待战争的气息和幻象把他抛入习惯性的噩梦之中,用阿梅德奥·莫迪格利亚尼的长绳把脚腕子绑好后缓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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