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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鉴歉然道:“对不住翟大人了!”转向润之,看了半晌,才一字字哽咽道,“恩师……清减许多了……”
翟月怔了怔,他与润之是一同自西疆回来的,相处日久,也就没在意,听姚鉴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润之那苍白清峻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病容。
润之淡淡一笑:“朝中暗流涌动,想必你们也急了。”
姚鉴看着润之,欲言又止,他见到润之此刻的容颜,已不忍心再求什么了。
“先生……先生不知有何打算?”
润之叹道:“这次隐而复出,平白插手朝政,是我的不是,目前的情势,也不过是有些人想借机捞些好处,你们也不必着急,大朝仪日,自见分晓。”
坤化十四年甲子,西疆三十四族族长来朝。
据史载,年轻的皇帝李睿接受众族长朝拜后踌躇满志,下旨改元元定。是年,即为史上颇富盛名的元定元年。而坤化十四年,也就仅仅存在了行大朝仪的甲子日那一天。
这是华朝史上唯一一次于非闰年举行的大朝仪,这一日,也是徐润之最后一次现身朝堂。
华例:布衣不上殿。
人人都在猜测,猜身为“布衣宰相”的徐润之会不会是第一个破例的人。
也因此,当润之从容现身之际,满朝官员,倒呆了大半。
润之身着的既非布衣,也不是文臣或武将朝服,而是宁国公的服饰。
所谓“文官进爵,武将加勋”。润之昔日为左相,积功已进爵至宁国公,西疆一役,也有武勋。她当日辞官未夺爵,如此穿着,自然不违礼制。
只是华律有定,除朝臣以外,勋臣也好,爵臣也罢,皆不得干政,故此只要仍身负朝职之人,都不会在这般场合穿着勋臣或爵臣服饰。如今润之以爵臣服饰出席大朝仪,在有心人眼中的意思已然相当明确,这位布衣宰相,有实力也有能力与皇帝对着来的人,已经无意干政了,而这个表态,也很分明地告诉众人,这位首辅仍是在维护着年轻的新皇帝,等着浑水摸鱼的人可以死心了。
一时间,众人眼里有钦佩,自然也有失望,当然,也有惘然不知的呆子,尚不明白润之只一身服饰,已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只要润之站在皇帝一边,便再也没有给人借机取事的机会。
朝中暗涌的波澜,竟然就这样消于无形。
李睿是抱着一丝期待的心情出席大朝仪的。
自润之出征西疆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润之,然而润之传回来的文书消息、战报奏折他却一份不落地看过了。润之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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