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那回那个女的因为牙刷掉毛,把它退了回来,结果我们
发现她一直在用阿贾克斯清洗剂洗牙刷。从那之后每天都乏味得很。”
我一面忙着安慰恩斯丽,一面觉得自己在操行上要胜她几分,心中不免暗暗得
意,结果要不是她提醒,我都没觉察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电动牙刷公司上班时间
不严格,你多晚去都无所谓,但我那家公司就不同了。我来不及吃鸡蛋了,只能匆
匆喝下一杯牛奶,再加一碗冷麦片算数。我知道这一来等不到吃午饭,我就会饿的。
我又三口两口地咽下一片面包,恩斯丽在一旁看着,一声不出,像是要呕吐的样子,
接着我抓起提包冲了出去,房门就让恩斯丽替我关了。
我们的房间在一所大宅子的顶层,位于一个社会层次较高的旧居民区,我们住
的房间从前大概是供仆人住的。这就是说,进了大门之后要到我们房间得走两道楼
梯,上面的那道楼梯又窄又滑,下面那道很宽,铺了地毯,而且还压着毯棍,只是
已经松动了。我上班得穿高跟鞋,走不快,只得扶着楼梯扶手侧着身子下楼。那天
早上我平平安安地经过了上一道楼梯边沿墙挂的那排拓荒时代人们使用的黄铜暖床
器,尽量不让放在二楼楼梯平台上的那个手摇纺车的轴条勾住衣服,接着又飞快地
跑下第一道楼梯,沿墙挂着一面镶在玻璃镜框里的破旧的团旗,还有一排椭圆形的
像框,里面是祖先的遗像。楼下大厅里没见到人,我松了一口气。楼下一边摆着橡
胶榕,一边是一张放有淡褐色茶垫和黄铜圆盘子的桌子,我小心地从中穿过,向大
门走去。从右边绒窗帘后面传出房东的女儿弹钢琴的声音,她每天早上都要苦练一
番。我以为自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但没等我走到门口,外面有人悄悄把门推开了,我明白自己中了埋伏。那是楼
下房东太太,她戴着副一尘不染的园艺手套,握着一把小铲子,真不知道她是不是
在花园里忙着埋什么死人呢。
“早上好,麦卡宾小姐,”她说。
“早上好,一我笑着同她点点头。我总也记不住她的名字,恩斯而也是如此。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患有一种人们所谓的记忆阻隔症。我越过她的肩膀朝街上
望去,但她站在过道当中,并不让路。
“我昨天晚上没在家,”她说,“去参加了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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