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种事也并不害怕,
她根本不会顾及有什么后果的。
“她还不算怎么老,”我说,尽管明知她不可能听到我们说话,我还是朝那个
拉上了窗帘的窗户看了一眼,“更何况看到烟的是她女儿,不是她本人,她出去开
会去了。”
“大概是基督教妇女禁酒联合会吧,”恩斯丽说,“要不就是帝国妇女互助会。
我敢说她根本就没有去开什么会,她只是躲在那该死的绒窗帘后面,让我们以为她
出去开会了,我们就会干自己的事情。她巴不得我们在家里放肆地胡闹一番呢。”
“嘿,恩斯丽,”我说,“你真是疑心病太重了。”恩斯丽深信,我们不在家
的时候房东太太一定上楼到我们房间里来过,看了后肯定大为震惊,憋了一肚子的
气,她甚至还怀疑房东太太查看我们的信件,虽说还不至于私自拆开偷看。不过,
往往有这样的事,就是来找我们的客人还没按门铃,她倒先把门打开了。她一定认
为自己有权采取预防措施:在我们商谈租房条件时,她话里有话地谈起以前那些房
客,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孩子那天真的心灵受到污染,两位年轻的
小姐总要比两个青年男子要靠得住些。
“我是尽力而为,”她说这话时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她隐隐约约地向我们透露,
她丈夫(他的油画像就挂在钢琴上方)留下的钱不该只有那么些。“你们自然注意
到了吧,出入你们的套间非得经过客厅不可。”她一再强调房子的缺点,而不是其
优越之处,似乎是想劝阻我们不要租她这房子。我告诉她我们已经注意到这点了。
恩斯丽没吱声。我们事先商定由我来谈判,她呢就坐在一旁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来,
只要她愿意,她是能装得极其出色的她长着一张红里泛白的圆圆的娃娃脸,鼻
子不算太高,一对蓝眼睛可以瞪得像乒乓球那么大。那天,我甚至还让她戴上了手
套。
房东太太又摇了摇头。“要不是为了孩子,”她说,“我就要把房子卖了。但
我希望孩子成长的环境能好些。”
我说对此我能够理解,她说这个地区光景自然不如从前了,因为有些大宅子维
护费用太高,户主只好把房子卖给外来的移民了(她的嘴角微微朝下撇了撇),那
些人把房子隔成小间出租。“幸好我们这条街还没有这种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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