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跟孩子
讲得一清二楚,告诉她哪条街能去,哪条街不能去。”我回答说这个办法不错。在
签订租约之前她似乎挺随和的。租金这么低,公共汽车站又近在咫尺,在这个城市
里真不容易找到这样的房子。
“此外,”我又对恩斯丽说,“人家也有权对烟提出意见来,房子要是着了火
怎么办?况且对别的事她从来没有多嘴。”
“别的什么事啊?我们从来没有惹过别的事情。”
“晤……”我说。我怀疑房东太太已经注意到我们带回家的那些瓶装酒,尽管
我总是尽量让它们看起来像是普通杂货的样子。的确,她并没有明确禁止我们做什
么事(那未免太露骨,有违她的准则,她凡事不露声色,只是稍微暗示一下而已),
但这反而使我感到拘束,让人觉得什么事都不能做似的。
汽车来了,恩斯丽又说,“夜深人静时,我听见她蹑手蹑脚在楼梯那边上上下
下的。”
在汽车上我们没交谈;我不喜欢在汽车上说话,我宁可看看那些广告。此外,
除了房东太太之外,我和恩斯丽共同的话题并不很多。我只是在决定要搬来后才刚
刚同她认识的,她跟我的一个朋友相熟,她想找个人同住,我也在找伙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