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社会主义事业贡献自己的青春。而无形的枷锁却把我紧紧束缚,使得一身力气怎么也发挥不出来。我一再地向他们呼吁:解放我,让我参加到建设者的行列中去,我要工作!工作!工作!
后来很可能是这一封信感动了上苍,起了不小的作用。学区党支书通过校长转告我说,他看过我的学业成绩单,知道我读书不错,要我安心工作,好好干。可见我给国务院的信已转给地方。我也因此没有被“下放”,而且在1961年8月我高考再次“落取”后,不但没有辞退我,还破格把我从“代课教师”转为“试用教师”,薪金也增加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是我第一次敢于与命运抗争的结果。
到了1962年,由于人为和自然的双重灾害,导至三年“困难时期”。教育部为了贯彻“八字方针”,调整教育事业,一方面裁并五八年以后新办的大专院校和中专学校,一方面精简教职人员,开始更大规模的“下放”人员。已有成千上万的人失了业,“光荣支援农业第一线”去了。当时划了一条所谓“五八线”,即各个单位凡是1958年以后从社会上吸收进来的工作人员,不论正式工或临时工,一律“下放”。我所在学校,一位教导,还是共产党员、复员军人,被“下放”了。另一位干部妻子,已是正式教师,也“下放”了。两位跟我一样的“试用教师”,早就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想,这次再也不能幸免。果然,校长最后一个通知我:“你被批准‘下放’了。”一下子我象堕入阴森的时空隧道,身不由已地在空中飞快地旋转。往日失业,苦闷,空虚,无聊,颓唐的情景,一幕幕在我眼前重现,我无力地跌落下去。为了活路,为了不重蹈复辙,我不再文质彬彬去乞讨别人的善心了。我发疯似地跟校长吵了起来,提出一个个疑问:我没有申请,哪来的批准?我要是初中毕业就出来工作,就落不到“五八线”,难道多读三年书反而有害?读师范的出来工作属“国家分配”,读“普高”的属“社会吸收”就要“下放”,可当年“中考”录取,还是成绩好的上“普高”,这也有错吗?校长苦笑着说,他本人毫无办法。这是上级的规定,他自己的爱人也被“下放”了。我坚持不肯盖章领取“下放金”,把三个问题又掷给上一级领导,才愤愤地回家。
我又象一个流浪儿感到无依无靠,脚下是个无底洞,不知何时才能落地。周围的人都已“下放”,我孤立无援,感到绝望极了。转眼到了八月底,校长突然到家里来通知我去学校准备开学上课。就是说我被留住了。我若痴苦狂,生活又变得实实在在,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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