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这淡淡的叙述就是最恩爱的语言。我得到极大的欣慰,可我心里总感到愧疚,我太无能了,对不起美娟,对不起两个孩子。
那期间,我又不得不把多年收藏的邮票卖了。破“四旧”时母亲和表弟烧去的仅仅是旧中国时期的邮票,还留着解放区和新中国的邮票,以及一些外国邮票,总计数千枚。一位退休老医生得知我的不幸,通过朋友的介绍,特地从外县跑来找我,提出要买我的邮票,请我出个价。我知道,为了这些邮票,我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为了这些邮票,我被打成“里通外国反革命分子”;为了这些邮票,我沦落到如此地步,以至许多亲友都对我说,“不要再集邮了!”好象这是一种犯罪行为,应该彻底悔过自新。我也当真死了心,对邮票望而生畏,连举手可得的邮票也不敢去要,象一位被人抓住过的小偷,再不敢去触摸别人的东西。
我苦笑着对老医生说:“世界上所有的邮票都在目录上定了价,唯独我的邮票是任何一种邮票目录无法定价的,我为它付出的代价和蒙受的苦楚,已远远超出邮票本身的价值。正如一个人的良心是无法定价,也不出卖一样,我只能使你失望了。”可是他仍一次次登门恳求,每次都带来不少礼物。我只好每次都让他带走一部分邮票作为回报。最后我被感动了,这是个懂得珍惜邮票的人,应该帮助娱乐他的晚年。我决定割爱,并非我更爱的是钱,尤如贫穷人家不得不将亲生儿女出卖一样,是因为养不起。这位老医生只能帮助我解决一点困难,他是无法帮助我解除所有的困苦。我也仅在希望我的邮票还能传递一点友谊。那些邮票若放到现在,可能价值不菲,我不后悔。但听说后来老医生得癌症去逝,那些邮票却被他的一位亲人带到香港去卖掉,连同我的友谊也被出卖了,那才令人遗憾。
八月份我的病好多了,虽然还不能长距离步行,却能骑自行车。我就把“茶水生意”交给美娟经营,自己将一辆自行车整修一番,换上大号辐条和一个能载客的大后架,准备上公路搞运输。后来居然也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