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达到那种高度,便随意猜想别人的优势将于他不利。在民主之风还没有吹到这块土地的时候,我又感到不适于生存。然而此时我极力回避和妥协,不愿做无关大局的争吵。何况这里许多教师对我非常尊重,因为我以成功的教学博得师生和家长的拥护。他们当中又有不少人是民办或代课教师,特别羡慕我有“正式的饭碗”。
在这间学校我只呆了一个学期。1979年3月,我被调到一间完全中学,这次不是我个人的请求,是工作上的需要。那里的一位英语教师出国去了,需要一位能教高中英语的教师。我好歹受过培训,无中推有。我只好加倍努力,拼命来做这超出我能力的工作。想不到“福兮祸所倚”,在这里我再一次遭遇挫折。
由于“文革”的耽误,那时许多国家工作人员的工资已多年未调。而物价却一涨再涨,养家糊口,改善生活成了大家迫切的要求。
好容易盼来一个消息:1979年10月起将再次“调资”。于是教师们喜形于色,大家碰到一块,谈论的中心就是“调资”。前两年曾有过两次“调资”,但范围小,受调人员有限。这一次是百分四十的比例,难怪大家都在跷首以待。
直盼到1980年4月,“调资”工作才正式开始。当时学校里在有资格参加“调资”的教师中,按比例可评上十四个名额。我觉得自己教了二十年书,那时又担任着高中毕业班的功课,在“第一线”工作。不久前,还被评为优秀班主任,承担过一次全公社的公开教学,算得上是教学骨干。论“贡献”应该不比别人差。本人工资又如此之低,还不如一个刚毕业的大专生待遇。对照条件,我以为这次评上没问题,心里甜滋滋地等待着。
教师们各有各的打算,都在算计着这十四个名额的分配,谁也不肯承认别人比自己强。而我却一头扎在工作里,因为毕业班有好多事要做,我的时间全花在学生身上。几乎每星期要跑许多路,到每个学生家里去访问,做毕业前的思想工作,无暇顾及到“调资”的事,以为学校领导自会替我考虑,就象我全心全意为学生着想,替他们负责一样。
然而公布“调资”名单时,我却“榜上无名”。也许我这人不会抽烟喝酒,不善与人交际,别人都视我为“孤僻”的人,在同事中没有几个能互相“关照”的“知己”,没有一群“基本群众”,以这样的人际关系,票数还能多吗?而学校领导组成员有的已调过两次工资,这次居然还要。正是吝啬的人不会因为钱多就变得慷慨;自私自利者不会已拥有许多就想到别人。尽管会上每次都讲了一套“调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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