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连同带的亲兵都不曾知晓。如今他一走,这石虫儿等人方知是一场骗局,他们被扔在敌营里,心中自然有怨。只是这怨究竟是对旧主符止,还是对新主湘王,算起来也真是笔糊涂账了。无名小卒,湘王无心与之计较,只令人将他拉下去领一顿军法,关押起来了事。若非隔日听人来报这人又被放了出来,他简直已经要将这事忘了。
“放了?”他略有几分诧异,一顿军法下来还有命在已属不易,“本王还没发话,谁放的?”
“回殿下,是谢夫人放的……”
“什么?”回过味来他都气笑了,“她可真有能耐……这是还嫌死的不够快啊。”
待还要盘问,那报信的兵丁却支支吾吾,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当时谢长庭只身一路闯进牢里,二话不说逼着他们放人,一副恃宠而骄的霸道模样。他们亦不敢不从,只得将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石虫儿放了出来,由谢长庭带走。
湘王见状心中顿时了然,也不多加为难。打发了这兵丁下去。
心思回转,却依旧不明白谢长庭发的什么疯。自那样难堪的一夜过后,这些天她一直闭门不出,临近除夕,府里接玉皇、焚天香,唯独她那里门庭冷清。眼下湘王也不愿意去寻她,只是打发解蓝去问:“给我问问她,这事要怎么解释。”
清晨府中放过挂鞭,留了一地红红灰灰的鞭炮皮。转到谢长庭的住处门前,显然就有些冷清了,只有一副春联是新的,“丁香结念多情客,丑宝清心寡欲方”。大约是取明年天干地支“丁丑”二字,凑出这样别别扭扭的一副对子。问明了解蓝来意,谢长庭丝毫不觉诧异:“殿下不问青红皂白将人处以军法,这本非明主所为,再者此人虽是降兵,却忠于殿下,殿下尚不知加以厚待,岂非令人寒心。城头守军心有恐惧方才哗变,以强压制暴,无异饮鸩止渴,唯有加以安抚才是上策。”
没想到她竟真还说出这样一大通道理来,解蓝愣了好半天,暗示她说几句软话。
谢长庭倒还真说了:“只愿殿下遇事三思,勿以一己喜恶度人,方才是明主之道。”
这回解蓝便是有心帮她一把也无门,等到回去禀明湘王时,只得硬着头皮夸:“谢夫人……心地慈忍,体恤将士。这正是为殿下分忧……”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我都信了。”
湘王闻之一哂,却也再没什么别的表示。
而他不在意,却不代表别人不在意。石虫儿自牢里放出来不是什么秘密,没过多久,便在江陵城上下传开了。据说谢长庭不仅送他回到军营,还调配好了伤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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