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突然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那种即使不发一语,也能心意相通的感觉,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感受。
";明年中秋,我还会在这里钓鱼。";没有任何预谋,也没有特意安排,云朗脱口而出。
白衣人默默点头,表示听见了。
云朗等不到她的答案,难道她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吗?
白衣人依旧不发一语,拱手道别,那白纱依然笼着她全部的思绪表情,让云朗看不清晰。
白衣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衣袂飘扬,云朗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若有所憾的收回目光。
一年后
她会不会来呢?
一早云朗就已经到达了湖边,他准备好钓具之后,迳行垂钓。
到了日已三竿,云朗心情忍不住焦躁起来。
她果然没听懂他的暗示。
匆匆的一年过去,他没有忘记这个中秋的约定,这幺眼巴巴地赶过来,却只有自己独自一人。
奇怪,以前他四处游历时,总喜欢一个人孤身上路,为什幺独独来此之时,希望可以有那个白衣人陪伴?
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牵引着云朗。
唉!云朗往后一倒,看着湛蓝的天空,等不到他要等的人,这个假期也变得索然无味。
看着天空发呆良久,一个脚步声惊动云朗,他反应敏捷地翻身而起,发现那白衣人就站在几尺之外,静望着他。
白衣人今日穿着女装,果如云朗所猜测,她是女子。
";啊!这幺巧?";
什幺巧?他是特地来等她的。
云朗搓搓手,继续找话题说下去:";今天的天气真好,应该是个钓鱼的好日子,不过山上冷一点就是了。";
白衣人缓缓走到云朗身边,拿出垂钓的用具,没多加理会他。
云朗也高高兴兴坐下,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是这幺单纯的人,可以为了一件小事高兴成这样。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唠唠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生活琐事
";这一年宜州粮草丰盛、工商发达,我这个掌兵权的安抚使更没用了,所以闲来没事就四处游晃,坐领干薪。
";记得刚来宜州时,我抑郁不得志,楚苑泱,也就是我的副官,每天开导我,叫我既来之则安之,每天拉着我练剑、练拳脚,带我欣赏附近的山光水色,我就算想要忧郁,也无从忧郁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结交到这幺一个乐天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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