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态度。“这个最早进入秋千的青春期,多次骚扰过她的男人,也成了她最后的男人。”小说中的这个男人不仅品行不端,相貌也带有几分狰狞,可她最终还是接纳了他,甚至连她自己也无法对生活自圆其说,于是,她就认为,“命运这个东西是有的。”说令人费解,是说她竟接纳了一个“青春期,多次骚扰过她”、相貌带几分狰狞的男人。然而,她内心深处是否埋藏着另外的复杂因素?也许,从寻求快乐的角度去解读,能找到其中的答案吧。小说中写道,孙拴柱为她暖被窝,端热水,按摩,拔火罐,而她,“被滋润着,多年都不哼哼的戏曲又出了口”。看起来,似乎也顺理成章。然而,这又怎样的一种快乐呢?
小说中有一处写到,通过穿衣这种小事,秋千总结与她相关的四个男人,那简直就是秋千几十年女人生涯的高度浓缩:“李伯朗自己就爱好儿,不用秋千动手,照样把自己打扮得横标竖致的。董亦剑呢,打骨子里就是农民,又穿惯了军装。偶尔秋千为他置件新衣,也只要蓝布的而且不揉搓出褶皱来,绝不肯上身。至于那个赵守戟,一年四季只跟警服做对,只要有酒喝,其他都是无可无不可的,害得秋千也没了心情。只有这个孙拴柱,秋千想怎么扎裹他,他都没有意见,而且乐于听命,反正又不花他的钱。”看似平淡的叙述里,透着欢乐,更透着辛酸。
欢乐也好,辛酸也好,都别过于归结为命运。女人一旦将自己与命运联结在一起,酸甜苦辣就由不得自己了,甚至有时明知是毒酒也要喝下去——她们以为那是命,无可违抗。
作者所塑造的苏秋千,正是一个活生生的标本,不管作者是有意还是无意,它客观上都给女人以警醒,告诉女人们,命运就操在自己手里,欢乐与辛酸,也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无疑,作者将她笔下的“秋千女人”赋予了某种象征意味。“古老的秋千,与女人密不可分,一如一代又一代从远古走来,又融入了历史长夜的女人。”而且,这样的人生悲喜剧远未落幕,仍在继续上演。“秋千荡起来了,钻空拍地,大起大落。”作者在写秋千的同时,也在借题发挥:“就这么一悠一荡、一起一落的,一辈子就过去了。这一辈子,她握住过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今天的“苏秋千”们,面对这些无法绕过的问题,不也应当深长思之吗?
这些,正是《秋千女人》最值得一读的地方。
2006年3月15日
《秋千女人》第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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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叫苏秋千的女人躲在自家的灶间,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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