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芳契说,“这个好,青春的身躯,老练的思想,无限活力,充满智慧,一定百战百胜,所向无敌。”
“贪婪。”
“谁不是?”芳契反间。
“我就想都没想过这种事。”永实坦白他说。
“男人要到五十岁,过后才会为这个问题烦恼。”
芳契走到露台,十分巧,抬头刚刚看到一颗流星自半空坠下,滑落到西方去了。
“许个愿。”永实说。
芳契转一转腰头的鳄鱼皮带,“愿我俩友谊永固,身体健康,升官发财。”
永实失望跌脚,“是什么话,你应当说:愿宇宙至尊赐我一具青春玉女金身。”
芳契慨叹,“我一直不是一个懂得把握机会的聪明人。”
永实搭着她双肩说:“我就喜欢你这样。”
芳契牵一牵嘴角。
永实说:“这些话题多无聊,我们应该利用良辰美景拥抱接吻才是。”
芳契看看表,“我要走了,睡不足,第二天整张脸都肿。”
永实替她取过外套手袋,送她下楼,看她上了车,朝她挥挥手。
公司里升得最快是吕芳契,关永实当年到华光企业做暑期工时,芳契已是营业部主任的得力助手,此后,几乎每年定期升一级,潜力无限,又有机会发挥,真正锐不可当。
永实对她印象深刻。
吕芳契喜欢穿男式上衣,尤其是在冬季,一件小码凯斯咪西装上身衬得她英姿飒飒,配及膝直裙,或西裤平跟鞋,天气再冷时罩件男式长大衣,更显得一张脸细致玲珑。
时款女服与她无夫,吕芳契的至理名言:“女装设计没有理性可言。”
关永实没有见过性格那么刚强的女子,他立刻一头栽下去,爱上这位大姐姐。
整个大学四年爱得差不多死掉。
他并不是那种乖乖老实小男孩,他已经有女朋友,对她们也不规矩,她们追他,他放肆地伤害她们,大学三年时已经有好几颗心为他碎掉,恃着剑眉星目,成绩优异,关永实不是易相与的少男。
但是一物降一物,他爱吕芳契爱得极苦。
开头她把他当学徒,教他,也不饶他,一点点错便讽刺责备,令他起码三个晚上睡不着,一边脸麻辣不褪。
暑假过去,他没有超生,整个冬天脑子里都是吕芳契的影子,他跑到华光门口去看她,等她下班,她却跳上他人的红色跑车;那人还当众轻吻她的粉颊,关永实在归家途中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半年后,芳契与那人订婚,那人叫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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