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回扣和坦白自首的新闻。特别临近十一时，中央和省电台还发了最后通牒：要求有问题的人必须在十一前自首，否则从严处理。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10月底，姬逸夫急着处理善后事宜，带领张进步在省南的允呈市催要欠款。

原来，8月份贵州外贸的第四列火车生铁出了大问题，发铁方允呈市鸡卧县供销公司的刘柄以故意少发了600吨。贵州外贸的代表罗成和屠勇在临海港监察电子泵后，向姬逸夫发来急电，言辞激烈，甚至要诉诸法律。王禾经理急得不知所措，背地里跟郭局长直怪姬逸夫说：本来头三列车挺好，见好就收多好！非要再搞第四列。这回可好，前功尽弃！

话传到姬逸夫耳朵里，姬逸夫很生气：呵，出了事就怪下边，有了功就记在自己名下！

姬逸夫更气得是张进步。

本来7月底已给贵州外贸发了三列生铁，后来罗成和屠勇一天好几个电话催姬逸夫，非要姬逸夫再发一列。当时王经理因公在外，姬逸夫报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始打探谁家有铁，同时向郭局长汇报并得到他的许诺。小张也是好心，不知从哪儿领来西安一家公司的一个老头，说他有一列生铁在允呈市，还说2500吨铁已经陕西叙武商检局验过了，姬逸夫还真看到刘老头手里有一份由叙武商检局签发的检验合格单。那老头是西安的一个退休工人，趁着全民经商的浪潮，“下海捕鱼捉蟹”，打着西安一家咨询公司的名义给别人拉掮儿。他手里的这列生铁，是用深圳一家客户打过来的定金组织的，因大款迟迟不到，鸡卧县供销公司的刘柄以扬言：如7月15日不能到款，就要空吞定金。老头犹如暑天怀里揣个火盆，到处寻觅买家，七拐八趔地碰上了张进步。姬逸夫听罢故事，觉得时机可乘，于7月5日和小张跟着刘老头赶往去见刘柄以。

刘柄以1米65高，三角眼，小瘦脸，眼神里透着狡洁。据说他是前县长的儿子。年初承包的该公司。

“姬经理，没问题，我们给广东人发过三列车铁，出口日本，铁肯定没问题，”刘给姬逸夫开心地说。

“反正不合格，要是国外索赔回来，你也跑不了，品质你负责。”姬逸夫知道允呈的生铁矿脉不好，不如卢行山脉的铁矿含磷低，但允呈钢铁厂的生铁大量出口日本也是事实，关键是把关，控制质量。

当天刘柄以领他们在鸡卧县火车站的四道站台处，视察了车站上待发的生铁。鸡卧站是个小编组站，除去一、二站台外，里面的三至七站台，每道有3百多米长，主要用来发货。姬逸夫看到第三和第四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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