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反驳他。
她低下头,诱发他说下去。他没有给予回答。
〃你看见了玛尔图娜,那又怎么样?你也许以为我是一个妓女?〃
〃这将可以说明你为什么穿丝质内衣和拥有一个银行家赠送的淋浴设备。〃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的口袋里有这张卡片……〃
〃纯属偶然。〃
〃我根本不相信。〃
她向他走过去,试图像她第一次那样用她的头发蹭他的脸。他粗暴地把她推开了。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到'熊皮'拍卖行去。〃
〃我没有去那儿。我等在汽车里。〃
她把手叉在腰里,接下来说的话像钉入她情人心口的一个钉子。
〃费利克斯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但这不是你要找的那个。〃
她带着笑容,显得容光焕发。
〃她叫夏娃。不叫玛列娃。〃
他朝她走了一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明确地说:
〃你可以打我,把我打翻在地,但我不会再跟你说更多的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使劲地捏在他手里。她一直在微笑,高傲的态度令人难以忍受。他放开她的胳臂,抓起黑大衣,在满地散乱的物品中间找了一条道走出去,到门口也没有回一下头。他知道必须克制,他的意志力必须驾驭自己:他将不再来见这个女人。
他确实没有再见她。好几个星期中,他总绕道而行,以免经过阿尔希伏街。当他来到过去同加莱亚一起经常出入的地方时,他并不心绪烦乱,因为他从未爱过她,失去她丝毫不让他感到惋惜。只有阿尔希伏街吸引着他。他知道就在门廊的那边,楼梯的高处,有一个他未能发现的秘密。他也知道,时机已经过去,运气不会再来,如果事情正如她说的那样;三年中,他一直寻找着一个并不是费利克斯在十一个小时中低声呼唤名字的那个女人。
他密切关注着战争的消息。协约国大大地松开了对北方平原的钳制,德国人到处都在往后撤。此后,人们对他们谈论得少了,谈得更多的是一个无法抗拒的更加致命的敌人:西班牙流感。在巴黎,每天有四百人丧生于它的肆虐之下。葬礼一个接着一个,公墓应接不暇。报纸给予这新的灾难和胜利消息同等重要的地位。这一边人们在数还能活几天,那一边人们在计死亡人数。
秋天的一个星期二,列夫来到弗洛尔咖啡厅。纪尧姆·阿波利奈尔没在那儿。
人们有三天没有看见他了。圣一日耳曼大街二号的看门人不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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